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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生辉 又见芳华
发布日期:2019-01-02 17:10 浏览次数: 字体:[ ]

从小我就想成为一名教师,并以自己有一位做教师的父亲而骄傲。

父亲是中学教师,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他已人到中年,自觉终于可以有所作为,从此起早贪黑,没有节假。即使是退休后,他也依然专注于教学。记忆中父亲陪伴我们兄妹的时间很少,书房、教室替代了家。我感动于父亲对教育的执着,也困惑于他对教育的执着。

直到2016年7月,我离开讲台来到学校离退休工作处,在和很多像父亲一样为教育奉献一生的教师们不断接触的过程中,我慢慢体会到这份执着的缘由。

因为你,我们有了明亮的眼睛

谢振荣教授,1956年出生,当过农民做过工人,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毕业后,成为教师。2016年退休后,向学生开放她的“心理热线”和“求助热线”,与学生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从您的课上,我体味出一名真诚、坦率的老师是那么可亲可敬,我幻想有一天我能站在讲台上像老师一样以真诚的话语对待学生,我也将会得到学生的尊重,那将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谢老师说,这份学生的留言一直温暖着她。

“1980年《中国青年》发表了一封署名潘晓的来信,这封信表达了对个体价值的肯定与张扬。”谢老师回忆说,信中内容激发了他们那一代大学生对人生观问题的大讨论。

“当时恰逢改革开放,思想得以解放,我们才有机会去讨论思考个体价值的问题。我那时就感到人生观、价值观不是教条的说理,它决定了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的一生将如何度过。”

谢老师站了34年讲台,也教了34年德育课。“我一直在想,怎么在我的讲台上,把我对人生的感悟和体验,尽可能多地传递给学生,引导他们走正确的人生道路。”退休后,她依然与学生们保持密切的联系。“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太多,是改革开放改变了命运,所以总是想更多地回报于社会。现在我退休了,但德育教育不局限在课堂,它可以渗透进生活的点滴。”

是的,虽然她的人离开了讲台,但她的心却从未离开。

听从本心,无问西东

金其桢教授,1945年出生,1968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历史学系。毕业后到农村接受锻炼,做过中学教师、县人大常委会秘书。1984年调入无锡大学(后合并更名为江南大学),2007年退休。原江南大学学报编委会副主任、常务副主编,退休后任校“老科协”理事会副会长。

作为国内知名的历史文化研究专家,金老师自信笃定又不失谦和。1987年出版第一本专著后,笔耕不辍,相继出版17部著作,在全国数十种核心期刊上发表百篇研究文章,参加《无锡文库》等书的编撰工作,至今著书立说700多万字。

“从小我就想成为一名学者,著书立说。”大学毕业后,恰逢动乱,金老师心中的理想被迫中断。“那时候,别说著书立说,就是看书也得偷偷地。”在上山下乡、农村锻炼的岁月,金老师偷偷读书,静静思考,默默积累,他相信终有一天,所做的研究会取得成果。

一等便是10年。“对国家而言,改革开放解放了生产力;对个人而言,改革开放解放了我的创造力。”从此,他专心投入到历史文化的研究中去,成果丰硕。他用他的笔讲述中国牌坊文化,记录元明抗倭历史,解读历代廉政碑文,梳理钱伟长教育思想……

现在年逾七旬的他,仍然葆有旺盛的创作力。在继续科研著述的同时,义务为青年学子作专题讲座,积极投入到千名老科技工作者为千家企业服务的“双千”活动中,发挥余热。

“没有一个人的命运是完全脱离时代的。其实这个时代从某种意义上定义了我们的身份和我们能够创造的空间。”

向左、向右、向前看

娄国栋教授,1949年出生,“老三届”,1977年参加高考,进入无锡轻工业学院(后合并更名为江南大学)。1982年毕业留校,2009年退休。原江南大学党委副书记,退休后担任校关工委常务副主任。

娄书记说话总是面带微笑,温暖而亲切。身为校关工委常务副主任,虽已到古稀之年,却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工作状态和紧密的工作节奏。和他一起走路,必须小跑跟上。

作为共和国的同龄人,父母希望他有所作为,取名“国栋”。1966年取消高考,他的学业被迫中断。十年浩劫,他下过乡当过兵。1977年高考恢复,他抓住机会,改变命运。1978年改革开放,国家进入崭新的发展时期,他也进入大学,开始新的人生。

“我是幸运的,我在江大的岁月跨越了改革开放的40个年头。”作为“文革”后学校培养的第一批大学生,娄书记见证、参与了学校快速发展的重要阶段。从1978到2018年,学校经历两次更名、三次合并,入选 “211工程”,成为教育部直属院校。娄书记也从一名学生成长为一名教师,从校办秘书成长为党委副书记。从在职时的学校领导,变为退休后的关心下一代工作者。

“改革开放的40年是高速发展、不断探索、凝练正确方向的40年。这个过程中有过迷茫、走过弯路,但就像我们的人生:有时向左、有时向右,但最终总是目视前方。”教室里,娄书记正为青年学子进行“读懂中国”的专题讲座,依然面带笑容,却已满含热泪。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青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芳华。我的父亲,已于2013年去世。他说:“我们这一代人活得很辛苦,但我却很幸福,因为我是老师,因为我赶上了好时代。”

(作者:江南大学 沈月)